Tag Archives: 君主立憲

陶傑 – 轉發無知

佔中是一件好事。美國人發明的互聯網和手機,短訊四海達通,人人發表高見,不佔中,你還不會發現,立場不同不要緊,但認識了許多年的人,你以為很了解他,原來他是如此見識。

譬如香港許多人傳來轉去的一個中國觀點:「英國人統治了香港一百五十年,從前你們沒向英國人要過民主,為什麼現在要?」

這個問題,對沒有常識的笨蛋族群,一下可以唬住,智商正常的人,打個哈哈。

「一百五十年以來,你們從來沒向英國人要過民主」──所謂「我們」,即今天的八九十後,只有二三十歲,這一代香港人,沒有一個人有一百七八十歲的壽命,即使「殖民地一百五十年香港都沒有跟英國人要過民主」,這是香港人的祖父、曾祖父、高祖父那幾代廢柴,他們從來沒有跟英國人要過民主。這一代香港人,跟他們的曾祖父和高祖父沒有見過面,完全是陌生人。

高祖父、曾祖父、祖父,沒有跟英國人要過民主,他們放棄了,關我屁事?正如梁振英的母親據說是個纏小腳的山東女人,但梁振英的女兒沒有纏小腳,不妨問梁特在英國的女兒:「你阿嫲從來沒有向英國人要申請過去英國讀書,為什麼你要去英國?你阿嫲是個纏小腳的女人,纏了許多代,你為什麼要學鬼婆一樣保留一對『天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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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亞洲價值觀」

二十年前開始,亞洲經濟增長,因為勞工成本廉價,出口強勁,促成就業普遍,市場旺盛。

本來,亞洲的「奇蹟」,只是經濟現象,經濟以「價格」(Price)的競爭為本,價格只與一個「錢」字有關,但那時候,亞洲一些領袖,開始翹尾巴,在國際論壇誇誇而談,大講所謂「亞洲價值觀」。

「亞洲價值觀」是甚麼?二十年來,除了一個錢字很明確,其他一片模糊。

亞洲不同歐洲。歐洲是耶教文明地區,從芬蘭挪威,到意大利葡萄牙,連俄國和波蘭,除阿爾巴尼亞和巴爾幹的少數,都信奉同一宗教,而且在一九九一年之後,都有民主普選。歐洲基本上,是一種共識。

但是亞洲不同:亞洲表面各自發財,日本脫亞入歐,早已不屬亞洲。南韓和中國,表面上稱為「儒家文化」,其實是胡扯,中國是蘇俄馬列的共產國,跟「儒家」沒半點關係,韓國也不再是「華夏」,跟真正儒家的台灣中華民國,韓國又沒有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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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新思維、新改革

據說梁特的治港能力是蠻夠的,不過因為這個人「原則性太強」,不容易被商界收買,加上出類拔萃,像中國崛起之後GDP超強而遭到美日的嫉妒,梁特樹大招風,也遭人眼紅,所以人強班子弱,吸引不到什麼能人加入班子,到處招人,招不到,無人肯幫忙。

此一理論,經不起邏輯推演。說梁特沒有「叻人」幫忙,這些叻人,應該是有英美名牌大學學位的中環精英了。但是,董曾兩屆政府,多「叻人」效力了嗎?那麼為何都在港人的噓聲中下了台?

記不記得董伯有一個「國際戰畧顧問委員會」,騁請西方白人國家的政經精英,每年頭等機票六星酒店套房招待一兩次,為我們董伯如何治港,出謀獻策?

但這幫白人,來「顧問」了一兩次,不了了之,「國際顧問委員會」散了攤。是因為中國警惕外國勢力趁機騎劫和思想滲透董伯,幕後喝退了洋人;還是洋人不希罕來嘆總統套房和美食、不想應酬;還是西方白人跟董班子開了幾次會,有點像當年英國人莊士敦給溥儀上課,或者英國駐北京公使朱爾典(John Jordan)跟袁世凱講解君主立憲,都教得意興闌珊,覺得董班子也一樣中國基因局限,不想浪費時間應酬,則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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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文化交流

英國朋友過港,數落祖家經濟不景,缺乏領袖人才,要向中國吸資金,變賣還笑嘻嘻,說英國沒落了。

「這句話你們自從戰後,講了七十年,但是來到遠東,你看,中國的父母用他們子女的腳來投票,」我匯報:「據統計,今年英國寄宿學校,有香港中小學生六千人;來自中國大陸,也有四千人。」

英國朋友嚇了一跳,心中盤算:以頭一百家名牌計算,中港小留學生共一萬,每家寄宿學校,平均一百人。

許多寄宿學校很小,才五六百學生,一百個華裔,等於五分之一,我警告:「請你們注意一下配額,千萬不要學香港的女政務司司長,說收納新移民,沒有上限。五分一的華人學生,在學校,一定要鐵腕管理,嚴禁說中國話,不然,好好的寄宿學校,就會變成唐人街。」

「這個問題,將會有點敏感,」英國人很鬼,講話不興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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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絕症

強國的貪污和腐朽,已成癌症末期的絕症。原因是什麼,陳皮的濫調:因為信仰真空,道德淪亡

一個民族要正常生存,要有一點基本的信仰。因為人性有貪婪、腐惡、仇恨的原罪,信仰是約束人性陰暗面的白血球。

當然,信仰若趨向極端,就如同白血球過多,開始變成血癌。塔利班何嘗不是由可蘭經的信仰開始?

鄰近地區何時起沒有了信仰?由他們的領袖「解放」了強國,繼而發動「文革」開始。毛帝用人類史上最無法想像的暴政摧毀了他統治的國家,一人力量有限,他靠的是基因,千年的一個奴才集團和億萬的愚民幫助他執行。毛帝和他的強國人民,另行建立了一個走火入魔像邪教般的信仰系統,直到鄧小平出來,「貧窮不是社會主義」,把強國人從邪夢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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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評大前研一《低 IQ時代》

日本當代思想家大前研一,出了一本暢銷書,名為《低 IQ時代》

作者質疑日本下一代只懂消費,不會用大腦思考,已淪為一個集體低智的民族。

集體低 IQ的特徵,據大前研一判斷有幾樣:雖然標榜「閱讀」,但進書店只看標明「簡單淺易」的書籍,像美國的什麼《誰偷走了我的乳酪》、《華爾街成功一百種心法》、《溝通技巧五十條》之類。

還有就是全民熱捧電視的胡鬧遊戲,學校不成學校,只是「職業訓練」,考試只是「答題技巧」,選民淪為「低 IQ者」,即「以婦女與兒童為中心」,有許多吹水專家,卻沒有幾個真正「上得了國際枱面的經濟人」。

還有一章,專論日本傳媒之罪孽:「新聞記者八成消息來源,是記者俱樂部,每天的工作就是變動標題大小,充塞版面,大報中百分之六十七的新聞皆雞毛蒜皮、可有可無的小事。記者和宣傳人員沒什麼兩樣,有人幹了二十年,連撰稿的能力也沒有。」

這還未完,這一段,仔細再看:「只要在各大報發跡,政府就過來招手,拉攏這些人進入各種審議會擔任委員。以前的記者懂得避嫌,知道該和政府權力保持一定的距離,但現在的記者已失去了這份常識。」 Continue reading 陶傑 – 評大前研一《低 IQ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