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Archives: 習近平

陶傑 – 親美

說了兩天韓戰,一位人士傳短訊來問:你說美國代表了正義,你為什麼這樣「親美」?

這兩天我有餘暇,看見口訊,回個電話給他,予以免費教育。

「你覺得我親美嗎?」我問:「那麼,閣下身為一個中國人,你覺得親美應不應該?」

「當然不應該。」對方答:「美國正在亞洲圍堵中國,美國不想我們強大,美國是中國的對手。」

我聽了,笑:「Oh really?真的?那麼你記不記得上個月,中國副總理汪洋先生,訪問美國,發表講話,說美中關係,就像一對夫妻,而且,汪先生說,不希望這對夫妻,像梅鐸(大陸叫默爾多克)跟鄧文迪一樣離婚?」

對方聽了一楞。我說:「既然美中是一對夫妻,夫妻恩愛,相敬如賓,夫妻還該共用一個銀行戶口,所以中國的貪官將財產轉移美國,由老公來代管。既是恩愛夫妻,哪有老公『圍堵』老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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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八十年前

《南周》事件還沒了完。只是一群知識份子想做個「憲政夢」罷了,沒有越軌,哪知道得罪了「習李新政」。

了解這個民族的人,像本人,絕不會大驚小怪。今天為此喊冤的,是不懂得這個國家的輪迴史。

一九三二年底,有一本《東方雜誌》,為慶祝一九三三年元旦,主編胡愈之向全國四百位名人發出一封徵稿信,題為:「一九三三年新年,大家做一回好夢」:

「在這昏黑的年頭,我們的整個國家民族也都淪陷在苦海之中。我們詛咒今日,我們卻還有明日。假如白天的現實生活是緊張而悶氣的,在這漫長的冬夜裏,我們至少還可以做一二個甜蜜的舒適的夢。夢是我們所有的神聖權利啊!」

《東方雜誌》的徵稿信提出兩個問題:

一,先生夢想中的未來中國是怎樣?(請描寫一個輪廓或叙述未來中國的一個方面)。
二,先生個人生活中有什麼夢想?(這夢想當然不一定是能實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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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夢鄉

大陸「南周」事件,是圍繞着一個「夢」字的一場中國人的內鬥。事情是這樣的:中國的習總,先發表講話,指「憲法的生命在於實施、憲法的權威也在於實施」。中國的知識份子,感動流淚,覺得春天來了,即刻呼喊「中國夢,憲政夢」,這就得了禍。

共產黨改掉「南周」新年獻詞,換一條新題:「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接近夢想」。意思就是:你說你要做夢,做一個中國的「憲政夢」,就是在罵我們共產黨沒有實施「憲法」。現在老子告訴你,雖然現狀是無法無天,但不實施憲法,就是「最接近夢想」的境界了。

內部的鬥爭,是「上面」有令:「中國夢,夢之難」這樣的字眼不准出現,而且「中國夢」也太「敏感」,因為「中國」一詞敏感,只可叫「家國夢」,立即改版,而且「新年特輯」的主題,只能叫「追夢」。

習總不是「強勢南巡」了嗎?看,我們習總講話的精神,就在中國的南方給消了音。這一巴掌,當然不是打在「南周」臉上給中國的「知識份子」看的,而是給世界,尤其是對習主席上台、香港鄰近地區會有「政改」的西方文明國家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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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老巴剎之夜

人太精沒有用,計算得太盡,終必害了自己。鄭板橋「難得糊塗」,這句話很多人都聽過。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哲學家維根斯坦有一句話異曲同工:「切勿自處於精仔的荒瘠巔峯,下來吧,到傻仔的翠谷來。」(Never stay up on the barren heights of cleverness but come down into the green valleys of silliness)

這句話很難譯,因為英文的Clever,華文簡單的詞典一般譯為「聰明」,其實是「狡獪」。維根斯坦的意思是:太過工心計,即使上到頂峯,那裏只是一片瘠地;糊塗一些,下面反是幽翠的山谷。

香港的特首「選舉」,很貼切地,確是一場「豬狼」之爭。豬比較糊塗,狼則奸詐。特首「選舉」是一場欺詐之爭,只是沒想到,民國時代也靠欺詐起家的中共,也給欺詐了一道,把特首的座椅讓給了詐狼。

豬雖然糊懵一點,特首的獎品明明在嘴邊,也給狼叼了去,但聖誕前夕,豬唐與一眾好友會餐於「老巴剎」,新聞圖片所見,一行人開懷大嚼,又是紅酒,又是美食,就像維根斯坦說的翠谷裏的一個悠閒的農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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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看臉色的學問

中國副總理李克強先生訪問香港大學,香港警方保安過度,內部有指示,稱保安的程度一定不可以令李克強「難堪」。

這句話被監警會主席翟紹唐駁斥,指為多餘。

翟主席是律師,提出這句話有問題,很有見地。問題在哪裏?在於警方無法揣摩李克強副總理在什麼時候才覺得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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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話:《來生不做中國人》著者鐘祖康先生痛言

借今日回歸十五週年,看一看鐘祖康先生對中國人、愛國者的見解。昨天的魯迅先生,今天的鍾祖康先生,中國真的有進步嗎?

那些覺得中國現在很好,香港靠哂佢,常常北上消費的香港人,當你看到一個國家,那裡的人民對小女孩被車輾過而無動於衷、毒奶粉、假雞蛋、頭髮豉油、地溝油,還有人民會被失蹤,被自殺。這樣的一個地方,我想不到任何原因我令想接觸它。你或會說這些事都在改善中,會一步一步變好,但我真的想不到中國在中共一黨專政統治下有任何一種力量可以改變它。如果你知道,請告訴我。

請記住你今天你視之為理所當然的自由是過去的人為人權付出血與汗所爭取得來。你今天的冷漠就是因,沒有將來的下一代就是果。

在回歸十五週年的這天,請告訴我香港有什麼東西值得你去慶祝?

The knell of capitalism private property sounds. The expropriators are expropriated.

Karl Marx

 
《來生不做中國人》著者鐘祖康先生痛言

  一位名滿香江的資深傳媒人一天看完我的稿件後眉頭深鎖,面色紫藍交迭,狀若有喪子之痛,然後向我噴話︰你哪可以說中國政府「統治」中國?他說「統治」隱含不具合法性之意,隨即把文中多個「統治」一一改成「管治」。那麼,他若讀到我的《北京邪政大戰香港法輪功》,豈不兩目上竄、四肢抽搐?奴才如此體貼主子,看得我心寒膽落,他在香港是很難不出人頭地的,但好文章是不可能寫得出來了。香港許多的所謂健筆,甚至才子,行文時不都是一副翹臀欲撩春的媚態?不是想迎合曾特首(以前就是董特首),謀取一官半職,「近距離觀察權力核心的操作」,就是想被北京爺們相中,以獲賜為北京的御用嘍囉,晉身人大政協大紫荊;不然,就是不惜無限上綱無視常識只求為所屬公司大老闆的私心或病態意識形態護航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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