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審庭首席大法官再說一次:法官判案,超然中立,不涉政治。
但是中方與愛國愛港陣營,要求香港的法官要「愛國」。愛國,就是政治。「警察拉人,法官放人」,就是中方和愛國陣營對法官的又一次嚴重警告。
香港主權移交十八年,在龐大持久的「統戰」攻勢之下,香港社會各界,基本已經攻陷,也就是說,都已陸續歸隊:工商、漁農、新聞、金融、教育、醫療、會計、演藝……也就是說,最初不太愛國的,在「統戰」之下,漸漸改變了思想。
令你由不愛國變成愛國,中國有辦法。對付工商最容易,給你大陸市場,你馬上就愛國了。錢賺得越多,愛國感情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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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大學生佔領了立法院之後,又轉攻行政院,闖進堂堂中華民國行政院長江宜樺的辦公室翻看文件,如此悲壯聲勢,自「五四運動」的北大學生「內除國賊、外抗強權」而火燒趙家樓以來罕見。
中國發動輿論攻勢,大罵台灣大學生是「紅衞兵」。台灣是中華民國,台灣大學生即使街頭抗爭,也只上承中華民國的五四運動傳統。「紅衞兵」是大陸毛澤東的基因獨家,其他國家,不可能複製,砸毀孔廟,破壞文物,而且上有一名赤色教主。台灣大學生沒有用鞭子抽教授,沒有當場打死中學校長,更沒有闖進故宮博物院。所以台灣「紅衞兵」之說,低智商的人才會相信。
馬總統如何應對,令人擔心。小馬哥是一個潔癖的政治小白臉,尤為注重「國際形象」。現在,英國鴨巴甸大學的政治系洋人教授──要強調不是華裔,而是洋人──開腔了,越洋責備我們小馬哥:你用棍棒打學生,你跟鄧小平和共產黨有甚麼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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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聘請英國人做校長,掀起教員的種族仇恨,紛紛質問港大的遴選委員會:港大有那許多中國人在,為什麼要聘洋人?
問題就出在「明明有那麼多中國人在,為什麼一定要聘用洋人」這個謎了,不但港大的種族主義教員想知道,全世界也想知道。
譬如中國有十四億人口,一支十一人的國家足球隊、明明可以聘中國人做教練,不知何故,二十年來,請來請去,都聘用西方的白種人。
最近這位白人教練,洋名卡馬喬,來自西班牙,如果「由四十三萬人口的英國布里斯托市空降一個英國人來香港,做七百萬人的香港的大學校長,簡直是笑話」,西班牙人口只有四千萬,中國人口十四億,更是一個國際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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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大新校長人選,果然掀起政治風暴,產生種族主義攻擊,指這個英國人不懂中文,不了解中國,對香港的社會撕裂一無所知,所以沒有資格來。
英國人應徵這個職位,而且通過遴選,當初你港大在西方文明國家的報刊登招攬廣告,並無註明要了解中國、懂中文,現在無端端一個糞殼子當頭扣上來,並遭港大自己的醫學系教授破口大罵:「無能、無知、無心」(Incompetent,Ignorant,Heartless),當做一名罪犯來展開中國人的公審。這個英國學者本來不了解中國,只知道有幾家「孔子學院」,他或許以為中國人信奉孔子的仁義禮智、溫良恭儉,現在,對於中國,他了解了。
至於香港的什麼「社會撕裂」,並不是香港大學的歷任校長造成的,應對「社會撕裂」,是香港梁班子的責任,中國人自相殘殺,是你自家的事,跟一名英國白人出任的大學校長職務有何關係?當初港大在國際招聘,既沒有講港大校長要幫忙修補「社會撕裂」,如同沒有講明,哪一個港大女生在宿舍失了身,哭着找校長,英國人新校長要負責替她修補處女膜,香港大學裏中國式那副流氓德性,發作起來,倒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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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副總理李克強先生訪問香港大學,香港警方保安過度,內部有指示,稱保安的程度一定不可以令李克強「難堪」。
這句話被監警會主席翟紹唐駁斥,指為多餘。
翟主席是律師,提出這句話有問題,很有見地。問題在哪裏?在於警方無法揣摩李克強副總理在什麼時候才覺得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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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村落
(2011香港大學醫學院畢業典禮演講中文翻譯)
學程二期
我一般非常不情願在畢業典禮演講,因為這個場合的聽眾一定是最糟糕的聽眾——你還沒開口,他就巴不得你已經結束,而且,他決心已下,不管你說甚麼,只要戴着方帽子走出了這個大廳的門,他這一生不會記得你今天說過的任何一句話。
雖然如此,我還是來了,不僅只是因為,受邀到醫學院演講是一份給我的光榮和喜悅,也因為我「精打細算」過了——遲早有一天,我會「落」在你們的手裏。當那一天到來的時候,我自然渴望在床邊低頭探視我的你,不只在專業上出類拔萃,更是一個具有社會承擔、充滿關懷和熱情的個人。
我們都說這是一個畢業典禮,五六年非常艱難的醫學訓練,今天結束了。我倒覺得,是不是可以這樣看:今天其實只是你「學程一期」的畢業典禮,一期的核心科目是醫學。但是今天同時是你「學程二期」的開學典禮,二期的核心科目是「人生」。二期比一期困難,因為它沒有教科書,也沒有指導教授。在今天的十五分鐘裏我打算和你們分享的,是一點點我自己的「人生」筆記。 Continue reading 龍應台 – 我們的村落 →
【明報專訊】唐英年司長說,「我們普遍接受的是和平理性的一套」,抽空而言,筆者十分認同。但這和平理性的傳統是如何產生的,如何才能捍衛﹖筆者不熟悉香港政治,在此先引述科大學者蘇耀昌對香港抗爭運動的分析﹕概括而言,我們經歷了三個模式,從20世紀20年代的罷工模式,到50、60年代的城市暴動模式,再過渡到80年代後的民主示威模式。前兩個模式均見流血,比今天任何抗爭激進得多。
和平理性是如何醞釀的
換言之,今天我們很珍惜的和平理性,並非香港與生俱來的,而是60年代後的特定環境醞釀的,筆者嘗試將之歸納為六點﹕ Continue reading 沈旭暉 – 八月飛霜 如何再造和平理性的土壤? →
【明報專訊】我相信,很多香港人,包括我自己,從來沒有像在過去一個禮拜般,對香港警權的乖張,如此深深厭惡過。
警權從沒有如此被厭惡
上個禮拜,副總理李克強訪港,豈料所到之處,卻恍如戒嚴,警察鐵蹄處處,特區政府惶恐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發生了近年最嚴重踐踏公民自由和知情權的一幕又一幕:
•李克強到麗港城家訪期間,一名穿「平反六四」T恤的住客,在自己家園出入時,被人強行抬走;
•社民連梁國雄的宣傳車被警方以「檢查車上是否有危險品」為由,被扣押並駛往鰂魚涌驗車中心檢驗;
•李克強到港大出席百周年校慶時,請願的學生被封殺於只能站在離會場百米以外的地方,更有學生在自己的校園內,遭外來的警員推倒及禁錮於後樓梯近1小時;
•李克強出席20場活動,開放供記者採訪的不足一半,反而由政府新聞處越俎代庖,提供官方片段,企圖以「官媒」取代傳媒,更發生過把敏感字句(如李克強責成曾蔭權有所作為)刪掉的事件;
•就是在公開採訪的場合,也諸般刁難記者,例如採訪區離會場極遠、採訪記者被肆意搜查隨身物品包括銀包和卡片、拍攝時遭阻擋鏡頭,甚至指記者若然不合作便會直接找來大貨車阻礙拍攝視線、歡迎晚宴時報名採訪的記者被安排在場外另一房間觀看直播等等。 Continue reading 蔡子強 – 門常開,除了後樓梯那道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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