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Archives: 通識教育

陶傑 – 「通識」末日

香港特區的「通識教育」,果然觸了礁,親中團體不滿其「政治化」,變成「新聞時事討論」,要求梁班子將「通識」改為「選修」,不再強迫學校灌輸。

朋友打電話來報喜,說:「你一年多之前批死了,預測『通識教育』的壽命最多三年,現在死翹翹了一半,你又預測對了。」

我笑說:「還沒正式斷氣呢,多看一兩年吧。我早就將『通識教育』看死了,搞不下去的。但小特府一定不服氣,她會一直鬥氣撐下去,這就好了,有好戲看,對於本人,只要有好戲看就好。」

「通識教育」的「理念」根本不通,第一步就錯了。因為當教師本身也不通的時候,怎樣令學生有什麼「通識」。

「通識」的要義,正在一個「通」字。通而且博,通博而融。譬如金庸的小說系列,文字講了的,留白處沒講的,若讀得懂,就是一部通識大典。將金庸小說搭上中國現代史、人性心理學、男女關係,這才有點通識教育的輪廓,但是在香港這種社會,你說怎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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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吾 – 我仍相信有對錯

一個拜金、善忘與不懂得吸取歷史教訓的民族,註定一世為奴。

 

我仍相信有對錯

可是,我們仍然有權選擇相信甚麼是對,甚麼是錯嗎?

香港電台節目《鏗鏘集》曾經做過一個小研究。研究說,這十年內,香港的教育改革項目大大中中小小超過二、三百個:校本評核、推動閱讀、母語教學、校外評估、課程改革、水平參照、語文發展評估、學科改革、全人發展、國民教育、德育培訓……這些四字詞,充塞了老師的時間表。無線電視的新聞節目,也曾經請一位校長把他們強制進行的改革項目的英文縮寫,寫在黑板上。卡啪卡啪,這這那那,列滿整個黑板。

對教育問題,我是由心的揪心的。在公開考試中跑出,是除了中六合彩或三T、在畢菲特買中石油之前入市、加入娛樂圈、被有錢爸爸包養以外,一種最常用的「上進」方法。應付公開考試的責任,就成為了學校的重要包袱。

政府決定把「母語教學」這大劫,就像八萬五一樣輕輕的帶過。也真夠黑色幽默。教育,是人生的作業。教育改革,是以人作為白老鼠的實驗。評核一個教育改革成功和失敗,只有兩個常用的衡工量值方法。一是僱主是否滿意:英語程度、中文程度、全球見識、常識、紀律、責任心云云。我見過英語程度比我差,中文比我的爛中文更爛的上司,月薪比我高四五倍,也念茲在茲的說這一代的大學生太差。我也見過不少每天只想股票、女人和深圳按摩場的上司,說這一代的大學生不夠視野。畢竟,上一代評核這一代,上一代不會說這一代用電腦、找慾照快狠準這些能力。大學生很爛,就是他們的結論。甚至,令我有理由相信他們是出口術,極力痛陳這一代大學生的不濟,實質害怕我們這一代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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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通識不承認

繼英國考試局後,英國的牛津華威兩大學,都悍然宣布:不承認香港特區的「通識」考試成績了。朋友看了新聞,大清早打電話來報喜。
 

「報什麼喜?」我睡眼惺忪:「英國的大學,往香港臉上吐一口沫,關我什麼事?」
「因為你閣下不久前,在有線電視,公開答過香港的通識會考卷,成績不合格。現在,英方給你平反了。」朋友在電話那一端笑嘻嘻。 Continue reading 陶傑 – 通識不承認

陶傑 – 通識敗局

特區政府推行「通識教育」,慘遭前宗主英國的考試局公然歧視,只承認香港高考理化史地的學科成績,獨「通識」這一科考試,英國不予承認。洋人不承認,壞了,「通識」還讀來做什麼?本人兩年前已經鐵批:「香港的通識教育」,一定死路一條。
 

我宣判了,英國考試局執行。香港的學校和家長,就該有數了,趕快取消通識這一科,時間省下來,寧願讓小孩玩電腦遊戲,至少電腦遊戲,還可以訓練小腦條件反射,通識,卻會淪為「通蠢」。
因為據說沒有「課程範圍」,不知教什麼,怎樣出題,怎樣評分改卷。為了方便「考試」,漸漸許多懶人自作主張,把「通識」定為「時事討論」,從國際新聞、世界盃,到余曾鬥嘴、功能組別,都可列為「通識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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