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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美國大大

美國電影「刺殺小金」,新力公司說從來沒有畏縮過,只是許多戲院聖誕節不想公映,構成「自我審查」風波。

經總統一提點,全國二百多間戲院公映了。反宣傳之下,反而更旺場。

美國人是無畏的。因為總統羅斯福講過:「唯一要恐懼的,是恐懼本身。」美國的「四大自由」,其中之一,是「免於恐懼的自由」

恐懼而自我審查,是天生怯懦的行為。一個民族之所以一無建樹,在世界上交出一張連連失敗的成績表,是因為面臨恐嚇,而集體畏縮。美國是捍衛這個星球的大大。萬一有外星人來襲,或者有隕石向地球飛過來,人類慌成一團的時候,中國副總理汪洋講得很好:中國無法挑戰美國的超強地位,人類瀕危時不會向俄國強人總統普京求救,只會向美國仰望。

當然,美國也不是上帝,但美國有強大的科技,配上良好的信仰──信仰必須良好:人權、自由、慈悲,而不是仇恨──令全球投奔移民美國的科技和創意精英及第三世界的貪官不斷得到提醒:他們尋求托庇於美國,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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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亞洲價值觀」

二十年前開始,亞洲經濟增長,因為勞工成本廉價,出口強勁,促成就業普遍,市場旺盛。

本來,亞洲的「奇蹟」,只是經濟現象,經濟以「價格」(Price)的競爭為本,價格只與一個「錢」字有關,但那時候,亞洲一些領袖,開始翹尾巴,在國際論壇誇誇而談,大講所謂「亞洲價值觀」。

「亞洲價值觀」是甚麼?二十年來,除了一個錢字很明確,其他一片模糊。

亞洲不同歐洲。歐洲是耶教文明地區,從芬蘭挪威,到意大利葡萄牙,連俄國和波蘭,除阿爾巴尼亞和巴爾幹的少數,都信奉同一宗教,而且在一九九一年之後,都有民主普選。歐洲基本上,是一種共識。

但是亞洲不同:亞洲表面各自發財,日本脫亞入歐,早已不屬亞洲。南韓和中國,表面上稱為「儒家文化」,其實是胡扯,中國是蘇俄馬列的共產國,跟「儒家」沒半點關係,韓國也不再是「華夏」,跟真正儒家的台灣中華民國,韓國又沒有邦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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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大危機

一百年前,歐洲爆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直接原因有許多,但這場仗稱得上「世界大戰」,最關鍵的原因是十九世紀末開始的第二次工業革命,電信、內燃機、石油的開發,令生活節奏由馬車的速度轉換成汽車,社會風貌由寧靜細膩的畫筆轉為電光一瞬的攝影,全球各地的距離前所未有接近:美國的一個電報可以左右歐洲的戰事;中東殖民地、亞洲的新政權,本來天各一方,但因為一場大戰,信息交流,新技術由歐洲向全世界散播,人人有份,像東方快車穿山過海,一路接通歐亞大陸的風景,全人類共同投入,駛向現代都市文明(Urban Modernity)。

第二次工業革命一百年來,爆發過兩次世界大戰,至少三次石油危機,其中的經濟生產與能源消耗,據說超過過去一千年的總和。

戰後全世界幾乎無一例外模仿美國,大興土木,修路造橋、建摩天大樓、推動房地產,鼓吹借貸,以消費換取GDP,只要稍有頭腦的人都可以預見,此一方式不但無以為繼,在人口已高達七十億的今天更無異於飲鴆止渴,溫室效應、海洋污染,地球生態系統已經開始有災難性的變化,中國北方的霧霾,足以連北京都不再適宜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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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第三世界霸權

中國土豪企圖收購法國南部古堡酒莊,坐直升機巡視其即將擁有的「領土」時,不幸直升機墜毀,父子斃命。

本來是一宗小小意外。但是死者親屬請來一群和尚,在法國古堡舉行「超渡」。

法國是天主教國家。法國南部的建築,都是二百年的莊園小石屋,藍天白雲,山嶺田園,是畢沙羅(Pissaro)或西斯里(Sisley)的印象派油畫畫面。忽然冒出一群中國和尚,燒香敲鑼鈸,播出大悲咒,唸唸有詞的在人家的古堡裏做一場法事,這種場景,或許叫做「文化多元」(Multiculturalism),但是在唯美主義者眼中,畫面詭異莫名。

德國總理麥克萊夫人宣佈:「文化多元」在歐洲已經徹底失敗。太多非歐洲文明的外來移民,來到歐洲,揮霍着當地政府提供的社會福利,或者炫耀着財富,拒絕融入歐洲的文化主流,正在腐蝕西方的價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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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ba: A New History

作者: Richard Gott

終於完成了2014年的第一本書……

古巴,會令人聯想到雪茄、陽光與海灘。但原來這個加勒比海中最大的島嶼有著一段迂迴曲折的歷史。由哥倫布於1492年發現,成為西班牙帝國的殖民地,20世紀初籍著美國的介入下脫離西班牙人統治,但生活在古巴島上的人並沒有真正活在一個屬於自己的國家,表面上雖獨立,但背後實為美國操控。由美國扶持下的獨裁政府當然並沒有為古巴島上的人改善生活,卻不斷將國家的利益出賣給資本家以獲取個人利益。最終這個獨裁政府被卡斯特羅兄弟及哲古華拉推番,成立一個共產主義,亦即是現在的古巴共和國。

在蘇共的支援下,經濟得到基本的支持,卡斯特羅可以毫無顧慮下在古巴進行各種共產政策,同時,對革命有著瘋狂著迷的哲古華拉不斷向南美及非洲多國輸出革命。古巴亦成為人類歷史上一個可以實行比較理想的共產主義國家。(看看北韓就應該知道共產主義只會是一個完美的理型,不可能由不完美的人類完成。)

後多蘇共瓦解,古巴失去了經濟上的靠山,不得不另闢蹊徑尋找新的經濟模型,雪茄與旅遊業成為了古巴新的經濟基礎,這個共產主義國家最後也要向資本主義靠攏。

 
哥倫布在古巴奴役原住民,用了很多滅絕人性的方法強迫他們淘金,拐賣及強姦女原住民。歐洲帶來的天花與麻疹病毒加上屠殺同迫害為整個美洲的原住民帶來毀滅性的破壞,很多原住民奮力抵抗戰死,即使逃亡到山上也被不個歐洲人的魔掌,有些原住民為了不被淩辱,親手將自己的家人殺死然後自殺…… 這絕對是西方交明的一大污點。在 Wikipedia 讀到巴托洛梅.德拉斯.卡薩斯(Bartolomé de Las Casas)引述印第安泰諾族領袖哈土依(Hatuey)的一篇演說:

這就是西班牙人所崇尚的對象。為了這些,他們戰鬥和殺人;為了這些,他們迫害我們,這就是我們把他們扔進海裡的原因……他們這些暴君告訴我們,他們崇仰和平與平等之神,但卻篡奪我們的土地,把我們淪為奴隸。他告訴我們他們是多麼的好,但卻掠奪我們的財產,擄去我們的妻子,強姦我們的女兒。這些懦夫跟我們為敵,卻讓鐵把自己覆蓋,令我們的武器無法穿透……

Here is the God the Spaniards worship. For these they fight and kill; for these they persecute us and that is why we have to throw them into the sea… They tell us, these tyrants, that they adore a God of peace and equality, and yet they usurp our land and make us their slaves. They speak to us of an immortal soul and of their eternal rewards and punishments, and yet they rob our belongings, seduce our women, violate our daughters. Incapable of matching us in valor, these cowards cover themselves with iron that our weapons cannot break…

哈土依最後在古巴南部一個叫亞拉(Yara)的地方被西班牙人活活燒死。行刑前,一位神父告訴他,若他願意接受耶穌基督為救主,就可以上天堂。哈土依問道:「天堂有西班牙人的嗎?」神父回答說:「天堂有很多西班牙人,只要是善良的西班牙人都可以上天堂。」哈土依於是說:「我不願意當天主教徒了,因為最善良的西班牙人也都是壞蛋,我不想上天堂後要跟他們一塊兒。」

Reference:

 

cuba-a-new-history

陶傑 – 哈哈哈

在GDP的生理軀殼之上,「中國」或許仍然很「強盛」,但是在靈魂、精神,以生命的意義來說,明眼人一看,心裏有數,中國已經死亡。

國死掉了沒有?有定義的:「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四維不張,國乃滅亡」。今日之鄰近地區,不論官場、民間、商企,有「禮義廉恥」沒有?如果沒有,就是死了。

只是人死了,有法醫官宣布死亡,一個國族死了,聯合國不會給牠開死亡證,美國也不會。因為尚有龐大的人口在存活,他們張口吃飯、伸手穿衣、花錢購物,對於美國和歐洲,有強大的「商機」。對於波音公司、平治汽車,到LV和Chanel手袋企業,並無某一國家或民族,只有某一市場。一個國族死了,只要市場還活着,就有鈔票可數,這就好。

這就是西方對中國的「人權問題」開始不說話的原因。一個國家既然步向死亡,但市場卻日漸昌盛,西方國家想通了:只對你講貿易壁壘、開放市場的問題,不會再跟你講人權。因為嚴格來說,市場裏只有十四億消費者,與許多牛馬豬羊,人呢?在技術上,一個也沒有。既然沒有人,這就好辦,西方白人社會學術名詞即可應用,中國問題,你可以超越原有的心智座景(Transcend the pre-existing mindset),換一副思考架構(Change framework),在利潤商業和人文世界之間,完成「範式轉移」(Paradigm-shif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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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澳洲女強人

瑞典斯德哥爾摩暴動,理由是外來移民破壞社會和諧。

英國黑人伊斯蘭恐怖份子街頭砍殺白人英軍,兇手來自非洲的尼日利亞。

歐洲的外來移民太多,他們的文化背景不同,不是信奉可蘭經,就是心繫五毛式的另外的「祖國」,許多外來移民,從來沒有認同過歐洲的人文價值觀:崇尚寧靜,尊愛自然生活,儉樸而有品味,不盲目炫耀財富,而且,是耶教文明。

外來移民來到歐洲,有幾多個認同歐洲和西方的民主自由,還是來領取社會福利,或者用貪污來的金錢購買房產和居留權?歐洲的文化,從十字軍東征以來,就是耶教、理性、寬容──外來的新移民,利用歐洲的寬容,鑽混進來,堅持自己的「文化」裏的偏激、仇外、狹隘、喧嘩,當歐洲人覺得他們這麼做,無法融入歐洲主流,好心勸喻,他們反過來,指摘包容他們的歐洲是「種族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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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不可比較

特區「行政會議」出現大幅面積潰爛跡象,社會有識之士,包括立法會主席,都指出殖民地時代的「港督會同行政局」,形象權威,都比現在什麼「當家作主」的好得多。

特區「行政會議」的局中人,自然有點不舒服。有人不服氣,說:行政會議不可以與從前「港英」的行政局比較。

為什麼不可以比較?三十年前中國的鄧小平宣布收回香港主權的時候,就豪氣干雲地邀請香港人將來多比較:「英國人做得到的,中國人也能做到,而且比英國人做得更好。」鄧小平很有自信,他叫香港人,「放長雙眼」,等着比較吧,中國主權下的香港,一定比英治時期,樣樣更好。

現在,有的人有點心慌了,說:「行政會議不可與『港英』的行政局比較」。這是典型的中國式賴皮,當中國人擁有了原子彈,他叫你跟尚未有原子彈的民國時代比較,因為如此比較,你會覺得「自豪」。但是當「毛主席」用極端的仇恨砸毀中國的精緻文化,反而國民政府的蔣中正,與殖民地時代的英國人,對中國文化更為推崇和包容,賴皮的中國人就會說:這樣的比較不公平,因為「毛主席」在「探索」他的國家的未來,而在「探索」的過程,難免會犯上一點點「錯誤」,只要「總結錯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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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彭定康的預言

彭定康臨走那一年預言:將來香港的自由,不一定由中國來剝奪,而更有可能是香港一些人自己主動一點點來葬送。

彭定康做港督前,從未與中國人打交道,來香港五年,對香港中國問題的本質了解如此透澈,彭定康真是天才。

十五年來,香港人的生存空間和精神空間一點點蒸發掉,冷靜地想:確實是許多自以為有點知識的香港人自己葬送的。

譬如,香港的「知識份子」根本不懂何謂「文化」──香港開埠以來,重工商,崇金融,輕文史,不讀哲學。香港的教育制度從來不研究「文化」這個課題。但二十年來,一伙沒有基礎的「文化人」趕西方時尚,濫稱「文化研究」,這伙笨蛋,沾了點美國東岸左派學院的皮毛,在香港講「文化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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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讀法國大革命

中國高層在流傳法國大革命研究,其權威論著,就是十九世紀法國歷史學家托克維爾

歐洲的現代史,就是由法國大革命誕生的。我在本欄說過,不識法國大革命,無資格論政。現在更要修正:正如沒看通紅樓夢,不太有資格稱為中國知識份子,同理,不懂法國大革命,無以做一個世界公民。

法國大革命是說不完的故事,讀不完的教科書,回味不盡的激情劇。讀法國革命史透澈,能知過去未來,可悉人性思想:歷史的大海嘯爆發了,如何自處?本來是好人,為何變成了惡魔,明明是庸人,為何變成了犧牲品。法國大革命史尚可與中國歷史並讀,譬如:三國演義,曹魏篡漢,最後天下卻盡歸司馬懿。法國大革命,最後革命派也分裂而自相殘殺,卻由拿破崙「冷手執個熱煎堆」,統合大局,而且在歐洲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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