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梁特的治港能力是蠻夠的,不過因為這個人「原則性太強」,不容易被商界收買,加上出類拔萃,像中國崛起之後GDP超強而遭到美日的嫉妒,梁特樹大招風,也遭人眼紅,所以人強班子弱,吸引不到什麼能人加入班子,到處招人,招不到,無人肯幫忙。
此一理論,經不起邏輯推演。說梁特沒有「叻人」幫忙,這些叻人,應該是有英美名牌大學學位的中環精英了。但是,董曾兩屆政府,多「叻人」效力了嗎?那麼為何都在港人的噓聲中下了台?
記不記得董伯有一個「國際戰畧顧問委員會」,騁請西方白人國家的政經精英,每年頭等機票六星酒店套房招待一兩次,為我們董伯如何治港,出謀獻策?
但這幫白人,來「顧問」了一兩次,不了了之,「國際顧問委員會」散了攤。是因為中國警惕外國勢力趁機騎劫和思想滲透董伯,幕後喝退了洋人;還是洋人不希罕來嘆總統套房和美食、不想應酬;還是西方白人跟董班子開了幾次會,有點像當年英國人莊士敦給溥儀上課,或者英國駐北京公使朱爾典(John Jordan)跟袁世凱講解君主立憲,都教得意興闌珊,覺得董班子也一樣中國基因局限,不想浪費時間應酬,則不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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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民教育」還可以賴曾班子埋炸彈,新界東北的大切割,深圳大陸人免簽進出「深港同城化」的大計,是梁振英「競選」時寫過的政綱、講過的「願景」,文字和聲檔還在,這下子比較討厭:臨時降格為只為香港人建設的衞星房屋城區,香港人即使集體老人癡呆,那麼近的言行全部都沒了記憶,往電腦一點擊,梁特言論紀錄全部可以Recall,要通通否認,眼睛不眨一下,極品的說謊天才,也做不到。
最好笑是香港規劃署副署長梁焯輝,重複深圳一個官員的指示,透露:「大陸人民,很想去香港看電影、飲茶,但不想每次遠去尖沙嘴中環,在新界北複製一個銅鑼灣出來,像時代廣場,附戲院食肆,就會有市場。」
深圳福田、廣州天河,都有商場。如果掃LV,大陸有關稅,非要來新界東北不可,那麼飲茶、看電影,蝦餃燒賣,深圳廣州沒得吃?《蝙蝠俠》第三集,大陸沒得看?香港酒家的廣東點心,為節約成本,本錢向地產商交租,都是在深圳工場廉價造好的,冰凍了再運過來,深港一旦邊境「同城」,深圳人還會來新界北一起地溝油融合飲茶?完全不合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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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班子上台未滿頭七,除了僭建風波、發展局長換人、五司十四局幾乎無疾而終,還引發一個「國民教育」的計時炸彈。
「國民教育」雖是「前朝」的曾孫政權「擊鼓傳花」、「無縫交接」,傳遞給梁特首,梁特硬着頭皮,必然已向上面拍胸口,一定能搞定。但九萬人大遊行之後,終於發覺事態嚴重,聲明:「國民教育醞釀了十多年,不是本屆政府才強行推出。」又一次為自己撇清責任了。
但是,雖然說得沒錯,「過去十多年」,梁先生是行政會議召集人,也是阿董的頭號心腹。「國民教育」的長期醞釀,梁特必然也有極大貢獻。當年精英的政治家曾蔭權、「港英」老油條孫明揚展現了極為高超的政治藝術,在施政報告一拖再拉,初說「推行」、又講「深化」,一味只付託空言,沒有什麼行動,撥出公帑任由極左分子申領,寫成連曾蔭權自己看了也心中暗笑的國民教育手冊,慶幸自己的兒子一早送了去英國,重九登高,避卻了這等「中國模式」的謊言教育。等到「孫公」身患重疾,「洗肚」洗得七七八八,還故意省悟「仲有些手尾未做完」。所謂手尾,原來如此。
吳和梁振英在政治血緣上,與國民教育是捆綁為一體的。你若說這是「爛攤子」,一臉的嫌棄神情,不就是臉色和眼神間接告訴香港市民,這套「國民教育」絕不是好東西?如果吳克儉敢說:「社會多數市民是接受國民教育的。」那就不要怕,根本沒有「危機」,維持行政主導,強勢推行好了,以此為試點,年底再出廿三條,豈不連消帶打,買一送一,一齊完成任務?
特區的教育制度,爛在裡面,梁班子和其他中環精英不是不知道。曾俊華的財政預算案,不就是早就宣布撥地擴建「國際學校」了嗎?特區的本地教育,是為無權無勢、移民無路的本地賤民而設的。精英權貴早就用他們的子女的十隻腳趾和一對腳板,安安穩穩投了票。不然每年暑假,蘭桂坊的酒吧充斥乘商務客位回港「度假」的黃皮假鬼仔、假鬼妹,哪會如此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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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國民教育」的民憤,其實很簡單。
只要特區政府十五年來,董建華、曾蔭權、梁振英,三代「班子」:行政會議、司局級官員、副局長政助、常務秘書長;還有十五年來不斷幫腔宣傳「人心尚未回歸」、「國民教育有必要」的港區人大、政協──他們的直系子女、叔伯兄弟的子侄,有沒有都留在香港讀中學和大學,還是早就「未雨綢繆」,「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地都送去「人民當災」的美國東岸波士頓紐約,或英國的伊頓哈羅寄宿學校去了──在那裏,白種人當校長,「國民教育」特別高級,讀聖經,看莎劇,不必學習欣賞毛澤東的書法藝術,不用穿制服當「國民小先鋒」(你即使想當兵,他也嫌你那身膚色不配,不會要你)──這些人事資料如果不「敏感」,也來個「開誠布公」,特區的「國民教育」辦不辦得成,即刻就很清晰。
特區政府的班子高官,都不可有外國籍,推行「國民教育」,同理,像大陸說的,應該做「帶頭羊」、「做好榜樣」,讓他們的子女做示範單位,那麼香港屯門、天水圍、牛頭角的中小學生,一定會很快樂地跟中環人的子女一起唱紅歌,敬拜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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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蔭權多次外訪豪遊,住很貴的套房,全城唾罵,連大陸新華社也不留情,詳盡報道,加入圍剿。
這時候,你該不該加一張嘴也罵曾一份?我認為絕不應該。有很多理由。
第一,有沒有聽過一句名言:「當華爾街的擦鞋童也在談股票的時候,就要放掉你手上的股票了。」同理,當中國官方也加入圍剿一個人的時候,不管是誰,如果你有一點政治觸覺(或者尚有點人性),即使你本來很討厭這個人,但此時也要停一停,想一想:此一跡象,是一個臨界點,不要加入眾聲的喧嘩,反而,要沉默了。
其次,至目前為止,只是住了幾天總統套房,租了豪宅,沒有貪污千億,英國人是他的師傅,但他沒有把至少八十億託一個英國人轉移海外。身為一名中國官員,有人早就指出過了:他的清廉品格,已經十分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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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污受賄,確實是文化問題,而不止是罪惡。
倫敦政經學院澳洲裔教授明諾格說:英語系的國家,是全世界對貪賄最免疫的民族,因為自小的運動:欖球、板球、曲棍球,在英國的貴族寄宿學校開始玩,最注重規矩、公正,從中培養紳士(Gentleman)的品格。
加上殖民地的管治制度,從寄宿學校和牛津劍橋畢業的人,派駐海外,還維持着以上等文明自居的傲慢。因為內心對化外的歧視,他們不貪賄,是因為不屑與當地的土著文化同流。貪受小便宜,對於紳士,形同伸手行乞,這種行為,是對一個人的名譽(Honour)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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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蔭權在立法會答問會上說得較有誠意的一句話是:「要建立公眾對一個人的政治信任,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但也可以在一天內公眾失去對你的信任……無論你們是否仍信任我,但千萬不要對香港制度失去信心。」
然而,他是香港的最高領導人,如要公眾不對香港制度失信心的話,只有他誠意認錯和鞠躬下台。但他顯然沒有也不打算這麼做。所以他的誠意要打個折扣,使人懷疑他不是為制度悲,而是為自己悲。
失敗很少能成為成功之母,相反,成功會成為失敗之母。許多人在成功後都會飄飄然,忘了出身,忘了過去,忘了年輕掙扎時的理想和真誠。魯迅詩:「一闊臉就變」,實在是對社會人性的精準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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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黃毓民用孟子《離婁上》的「是以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惡於眾也」來質問曾蔭權何以指派民望極低的林瑞麟出任政務司,可能「離婁」和「彌留」同音,觸碰到正處於「彌留狀態」的曾蔭權的敏感神經,故此以「黑社會爛仔」反唇相譏。事後不少市民為曾特首言論而喝采歡呼,紛指「罵得好」,問其原因,答曰:呢啲議員成日大大聲教壞細路,特首鬧得佢啱。
何謂教壞細路?我最近很愛用這個比喻解釋。 Continue reading 曾志豪 – 什麼是教壞細路? →
滿城聲討曾蔭權。順應潮流打落水狗,很容易的事。
但在史學家的角度,種裔是炎黃子孫的曾蔭權管治一個中國人社會,真的那麼壞?
我不會把曾先生譬喻為三十年代滿洲國皇帝溥儀,不,那樣太涼薄了。但當曾特首連委任一個他心儀的好兄弟曾俊華做政務司司長的權力也沒有,香港人是不是該體諒他一點?
我相信曾蔭權真心希望實現真正的普選,這樣會令他歷史留名,可是他也沒這個權。打擊壟斷的暴利?更不可能。香港的金權人士,都直通天庭,不要忘記,殖民地時代,英國的文化與你的什麼「三千年燦爛文明」不同,彭定康可以嘲笑企圖繞過他、到唐寧街打小報告的商人:「首相和我之間,親密無縫,攝不進一張紙」,但中國的宮廷政治生態,太監、宮婢、龜奴,像蜥蜴一樣滿地爬,是另一回事。 Continue reading 陶傑 – 客觀說功過 →
【明報專訊】我相信,很多香港人,包括我自己,從來沒有像在過去一個禮拜般,對香港警權的乖張,如此深深厭惡過。
警權從沒有如此被厭惡
上個禮拜,副總理李克強訪港,豈料所到之處,卻恍如戒嚴,警察鐵蹄處處,特區政府惶恐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發生了近年最嚴重踐踏公民自由和知情權的一幕又一幕:
•李克強到麗港城家訪期間,一名穿「平反六四」T恤的住客,在自己家園出入時,被人強行抬走;
•社民連梁國雄的宣傳車被警方以「檢查車上是否有危險品」為由,被扣押並駛往鰂魚涌驗車中心檢驗;
•李克強到港大出席百周年校慶時,請願的學生被封殺於只能站在離會場百米以外的地方,更有學生在自己的校園內,遭外來的警員推倒及禁錮於後樓梯近1小時;
•李克強出席20場活動,開放供記者採訪的不足一半,反而由政府新聞處越俎代庖,提供官方片段,企圖以「官媒」取代傳媒,更發生過把敏感字句(如李克強責成曾蔭權有所作為)刪掉的事件;
•就是在公開採訪的場合,也諸般刁難記者,例如採訪區離會場極遠、採訪記者被肆意搜查隨身物品包括銀包和卡片、拍攝時遭阻擋鏡頭,甚至指記者若然不合作便會直接找來大貨車阻礙拍攝視線、歡迎晚宴時報名採訪的記者被安排在場外另一房間觀看直播等等。 Continue reading 蔡子強 – 門常開,除了後樓梯那道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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