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許多年輕人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是很令人遺憾的事。
「中國人」本來是一個不錯的品牌,譬如世界四大文明古國之一,你如果是中國人,本來也必然是文明人,而不需要像今日大陸,不斷強調「出國旅遊文明」、「馬路開車文明」、「用廁沖廁文明」。
文明兩個字,是一個民族的靈魂。一九四五年,中華民國與美國、英國、法國、蘇聯並為戰勝國,那一年中國政府的名單:總統蔣中正、行政院長宋子文、財政部長俞鴻鈞、國防部長白崇禧,如果你是中華民國國民,那一年你到倫敦旅行,穿一件樸實的西裝上衣,打領帶,穿皮鞋,在倫敦與英國民眾一起歡慶第二次世界大戰的勝利,一起聽邱吉爾的演說,你會感到在那一刻,你是文明世界的一份子,做一個中國人,絕對自豪。
中國人一度有靈魂。徐志摩在英國遊學,自述:「我想去康橋讀書,因為我想師從羅素。」 Continue reading 陶傑 – Marketing →
有點歷史修養,加一點點人格心理學的通識,許多現象和事件,也就解得通了。
譬如,為什麼毛澤東當權之後,那麼仇恨聲譽超羣的北京大學?因為毛澤東年輕時考不進北大。
五四時期,年輕的毛澤東對北京大學甚為嚮往。北大的名師,如宣揚自由主義的胡適和傅斯年,是毛澤東的偶像。但是,北大沒有錄取毛澤東,冠蓋滿京華,北大校園沒有人將毛澤東當做什麼人物。毛澤東連旁聽胡適的課,據中國電影「建黨偉業」披露,也被胡適以沒有學生證為由請出講堂。毛澤東只能做了北大圖書館的一個低級助理。
毛澤東的自卑,埋下種子,一九四九年當權之後,北京大學一伙學者,很天真地請「毛主席」出席紀念五四的活動,毛澤東去函,稱工作忙,冷冷拒絕。
北京大學請毛澤東題字。毛澤東題了,但一直對北大甚為冷漠,也沒有再去過參觀。他們不知道,北大當年的教授蔣夢麟,為毛澤東定的圖書館工錢,每月十七元,毛澤東視為恥辱。毛澤東後來告訴美國記者史諾:「我那時地位低微,沒有人理我。我的工作包括整理來借書的學者的名字登記,有傅斯年、羅家倫,我很想向他們請教政治和文化,但他們不會理睬一個說話有鄉音的湖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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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洲有些左膠,跟在洋左的屁股後高叫「政治正確」(Politically Correct)。西方的政治正確,正要剷除殖民地的歷史茶漬,譬如英殖時期的孟買,本來叫Bombay,現在要改口叫「蒙拜」Mumbai。殖民地時代的緬甸,應稱Burma,現在順從「當家作主」的緬甸土著政府,改稱Myanmar。
因為據說Bombay和Burma,是英國充滿西方優越感的英譯。政治正確,由推倒殖民譯名霸權、恢復土著本名而爭取平等開始。譬如,如果孟買應該叫Mumbai、緬甸應該叫Myanmar。但一路掃過去,前法國殖民地柬埔寨,一度改稱Kampuchea,但現在又不叫其本名Kampuchea了,原來已經悄悄復辟了舊名稱,還叫Cambodia。
因為Kampuchea是一九七六年赤柬的波爾布特、喬森潘另行制訂的英文名。波爾布特在七十年代,是左膠之神,像伊斯蘭國(ISIS)一樣,波爾布特的赤柬,將曾經法國管治、歌舞昇平的Cambodia,大舉殺戮,改造為用髑髏堆積成山的紅色共產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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