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g Archives: 人權

陶傑 – 低智之惡

兩個港男合謀將其中一個的父母兇殺碎屍。一個謀殺罪名成立,另一個,因聲稱「智商不高」,被兇手好朋友利用,只判「非法處理屍體」的「中性罪行」,入獄十二個月,因為關押夠了,當庭釋放。走出法庭時,記者包圍,他和他的親人學着梁特的名句:「請給我一點空間。」

憑這句所謂Sound bite,可以判斷智商確實不高。低智商,即是較為無知了。而無知,當然就是愚蠢的同義詞了。然而無知和愚蠢,可以成為脫罪的理由嗎?

法律有所謂「無知不能是無罪的開脫藉口」(Ignorantia juris non escusat)。這位低智商者,能與他的好朋友一起肢解碎屍,而且懂得驅除屍臭,碎屍隱藏得當,可見智商跟一個法醫官相當。莊子說的庖丁解牛,境界亦不外如是。這個人還叫智商低?那麼屠房的工人,又是哪等智商?

如果低智商的人可以合謀殺人而無罪,那麼智商高的人,豈非受到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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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左膠幫你反思

在英國出生的伊斯蘭「聖戰約翰」身份曝光:原來全家二十年前從科威特移民來,一直沒有工作過,住在倫敦市中心價值一百四十萬鎊的大公寓,每月由政府交租。一家領取綜援每年共四萬鎊。英國輿論也顧不得「種族歧視」了,每日郵報嚴正指出這一家人是新移民寄生蟲。

政府資助的人權組織,一個少數族裔的行政人說,「聖戰約翰」本來是個陽光燦爛的大好青年,但在中學時代備受白人主流學生排擠,只能跟幾個伊斯蘭族裔的同學「聚集生活」(Ghettoised),心理受壓抑,才向世界報復的,所以他是受害人。

以左膠這樣的「演繹」,全世界的唐人街,外國的大學從劍橋哈佛到野雞學院,都有「中國學生會」,他們也與白人和世界主流格格不入,聚居說中文,包餃子,在宿舍上網「強國論壇」,這些自我Ghettoised的中國人圈子,必有以斬首為樂的恐怖份子在孕育之中。

西方的左膠,將恐怖份子列為「弱勢族群」,雖然香港有許多崇洋的跟屁精,但當一個「操普通話的中國籍男子」打劫錶店,向一個香港售貨員當胸轟了一鎗,香港的華文傳媒,左一句「冷血兇徒」,右一聲「劫匪」,似又忘記了左膠標榜的人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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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美國大大

美國電影「刺殺小金」,新力公司說從來沒有畏縮過,只是許多戲院聖誕節不想公映,構成「自我審查」風波。

經總統一提點,全國二百多間戲院公映了。反宣傳之下,反而更旺場。

美國人是無畏的。因為總統羅斯福講過:「唯一要恐懼的,是恐懼本身。」美國的「四大自由」,其中之一,是「免於恐懼的自由」

恐懼而自我審查,是天生怯懦的行為。一個民族之所以一無建樹,在世界上交出一張連連失敗的成績表,是因為面臨恐嚇,而集體畏縮。美國是捍衛這個星球的大大。萬一有外星人來襲,或者有隕石向地球飛過來,人類慌成一團的時候,中國副總理汪洋講得很好:中國無法挑戰美國的超強地位,人類瀕危時不會向俄國強人總統普京求救,只會向美國仰望。

當然,美國也不是上帝,但美國有強大的科技,配上良好的信仰──信仰必須良好:人權、自由、慈悲,而不是仇恨──令全球投奔移民美國的科技和創意精英及第三世界的貪官不斷得到提醒:他們尋求托庇於美國,是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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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不學中史也好

特府取消了中學歷史科,嚴格來說,不是壞事。中國歷史課本有許多謊言,香港學生費時間讀,會越讀越蠢。

譬如,清末民國史,講到孫中山推翻滿清,有所謂「惠州起義」,失敗之後,又「武昌起義」。

但是所謂惠州起義,是由日本駐台灣總督兒玉源太郎與他的副手後藤新平資助而支持的。如果兒玉是中國歷史教科書所說的「帝國主義者」,那麼「惠州起義」,又不知「義」在何處?

如果「惠州起義」之說不成立,那麼在邏輯上,「武昌起義」也有問題。以今日中國喜歡這個那個的「定性」,孫中山是一名在「日本等外國勢力支持下推翻當時中國合法之滿清政府之叛亂領袖」,用英文說,反而最客觀:A Japan-sponsored military rebel against the Chinese Ch’ing government,也真正的尊重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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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 – 再論「支持梁振英依法施政」的騙局

習近平早兩天接見梁振英時說,中共18屆四中全會提出要依法治國,對香港有深遠意義。梁振英則主動提起佔領運動,指佔中是香港回歸以來「最大型群眾事件」,對法治造成嚴重衝擊。昨天,林鄭月娥就法院對佔領街道的禁制令表示,警方將在短時間內採取拘捕行動。又稱法治是本港賴以成功的基石,港府會致力維護及捍衞法治。看來梁政權正密謀以法庭禁制令為工具,標舉清場是維護法治的行為,貫徹中共交代的「依法治港」。

筆者繼前一篇「蘋論」探討「支持梁振英依法治港」後,今天再嘗試進一步論述這話題,並介紹「法治」(rule of law)「法制」(rule by law)的分野。

古希臘哲學家亞里斯多德於公元前350年就提出法治的觀念,說「法律應當統治」,「法治比任何一個人的統治來得更好。」現代文明國家的法治強調三權分立,認為創造和解釋法律的核心機構為三大部門:公正獨立的司法、民主的立法和負責的行政。公正獨立的司法以正義女神為象徵,她的雙眼被蒙住象徵只認法不認人的法律下的平等,手持天平代表在法律之下人們利益間的平衡,而劍則指理性在法律中的力量,以及國家執行法律的能力。民主的立法,意味着法律的訂立須依從人民意願。負責的行政則表示政府的行為必須是法律許可的,不能凌駕法律。17世紀英國政治哲學家John Locke提出經典的法治原則:政府只有在取得被統治者的同意,並且保障人民擁有生命、自由、和財產的自然權利時,其統治才有正當性;個人可以做任何事情,除非法律禁止;但政府不能做任何事情,除非法律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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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民中 – 寫於觀察街站後

香港之華洋雜處,不只在人種,更在想法。西方人講人權:民主是天賦的,自由是與生俱來的,個人價值是要彰顯的;東方社會,上面說什麼就算什麼,皇帝姓趙擁趙,姓朱擁朱,女真人要你留頭不留髮,三百年中國男兒就禿著前額過一生,一生默默在鳥籠般的空間過活。

這十多年的爭論,由六四鎮壓有理無理,至民生議題的hktv事件、反佔中與佔中,歸根咎底,就是英殖時代培養出的西方觀念與中國人一直潛藏著的傳統思維的角力。講個人價值、自由、公平,所以擁有西方文明觀念的那班港人,會說中共鎮壓八九民運是錯、各種打壓人民自由的行為是不義、貪污舞弊是政治制度沒有適當人民制衡之過,我有權看電視你沒理由不發牌、佔中是爭取真普選不果後的官迫民反,暗示我有權這樣公民抗命;傳統中國人則認為上面誰當老闆就對誰忠君愛國,六四後共產黨繼續做到老闆,就要聽從他,他說鎮壓帶來穩定繁榮,你就要重視這個事實,那些人命是國家發展必負代價云云、國家目前貪污腐敗,但會好起來,因為明君會來,你看看朱榕基說打貪連棺材都準備好了、現在習近平打貪力度多強,國家總會進步向光明前進!不給hktv發牌政府決策是正當的,我也不支持發牌給王維基,所以應該不發牌、佔中是要製造動亂破壞香港,國家已經給你投票,你們還想搞亂香港?!這諸般爭論,歸根結底就是一場東西觀念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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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生孩子和愛國

國家級大師張藝謀有許多個子女,嚴重超生,公然無視國法,槍打出頭鳥,慘遭罰款人民幣七百多萬。

在一個文明的自由國家,生幾多個子女,是公民的人權。信奉天主教的愛爾蘭、意大利,國家只會不許避孕,不會限制國民生小孩。當然,中國國情不同,人口爆炸,已經十四億,而且絕大多數屬於官方承認的劣質人口──江澤民和溫家寶都說過,中國人民素質低,所以不宜實行西方的民主普選──限制劣質人口繁殖,以免為地球增加惡性消耗,中國反超生的法律符合世界利益。

但是張大師不同,大師是億萬人中罕有的優質中國人。連新加坡也鼓勵優生,以張大師的才華,他的人權和地位,理應高過陝北黃土高原的一個農民。

不可以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因為中國是人治國家。若說張藝謀先生犯了超生法,要懲罰,那麼許多政治局常委、委員,也犯了貪污國法,有的財產千億,有的幾百億,為什麼「打大老虎」,打來打去,只是幾十隻蒼蠅、一兩隻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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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文化不多元

「文化多元」(Multiculturalism)是一個理想,卻是一個神話:一個國家,不同的種族和平共處,可以各自保持自己的傳統習俗,但又擁有共同的價值──譬如加拿大:共同的價值,是人權和自由。

「文化多元」在一些小國,從來沒有問題。譬如瑞士,在「文化多元」的詞彙發明之前,本來就是文化多元的國家。瑞士由德、意、法三大族裔組成,還有百分之一的古羅馬帝國後裔,叫做Romansh。四種族裔各自保留本身的語言、習俗、食物,但是,四裔都擁有共同的耶教文明,雖然語言和食物不同,對於自由、人權、寬容,以至藝術的品味,譬如都喜愛莫扎特和貝多芬的音樂,都欣賞達文西和印象派的繪畫,瑞士這四種族裔都一致。

但是,瑞士卻很排外。在這四種族裔之外,瑞士不太歡迎非歐洲白人的移民。搬來一家很有錢的中國人,無論日內瓦或蘇黎世,還是洛桑,都要由一條街的瑞士人──不論是德、意、法還是羅馬裔,嚴格審核:該中國家庭若在花園供奉四面佛,農曆新年放爆竹,瑞士的街道委員會不會批准其買房產。

同理,搬來一家巴基斯坦人,瑞士也予以排斥。為什麼?因為德、意、法、羅馬裔的「文化多元」,不包括容納清真寺和觀音廟,更不包括容納一戶來自中國重慶的富戶,在洛桑的湖邊買一座豪宅,然後升起一枝五星旗,天天對着湖光山色播「東方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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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傑 – 陸沉了

「港人優先」,施政以香港本地人為主,本來是常識,不知何時起,被定性為「法西斯」。

香港土地只有一千平方公里,人口卻沒有上限,即是五千萬人口也無妨。說「香港人口不設上限」的官員,老公和子女都已經安頓在英國,她過幾年,拿出居英權就跑,香港沉沒,她可以在英格蘭泰晤士河口拿着望遠鏡看熱鬧,一面心中感激「港英」給我開了的這道悠閒舒逸的太平門,觀塘屯門人山人海的搶包山,不關她的事。

希望少一點新移民來,因為香港的土地和醫療資源不夠,幼稚園學位也很缺乏,如果要「親屬團聚」,敬請你自己北上,在大陸找到的女人,在大陸播的種,祖國很強大,二十一世紀是中國的黃金世紀,香港和西方一起在沒落,那麼「團聚」應該香港人北上,而不是連娘帶孩接下來,這應該是常識吧。

但有人說,這就是「極右法西斯」。但中國四十年來,強制節育,一胎政策,中國女人懷孕第二胎,血淋淋的刮子宮將胎嬰打下來,請問:這樣子阻撓胎兒生下來,與父母和他的小兄弟團聚,硬把一條小生命趕回地府陰界,算不算「極右法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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